0年月日,在我十七岁生日那天,徐事对我说:“我自杀成功了。”
我冲她点点头,说:“恭喜。”
.四个月以前是我们第一次说话,我在座位上看书,徐事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,“我打算自杀。”
这就是她的开场白。
“是吗。”
我说。
她说:“嗯。”
“你打算用什么方法?”
我问她。
余光里她一直在晃的椅子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,“你不问我为什么吗?”
她的声音跟着晃动着。
果然。
紧接着应该是要跟我倾诉烦恼了,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,但怀着侥幸的期待还是在这句话后被宣布了落空。
随便她吧,我这样想。
远处围在一起聊天的人突然爆发出笑声,走廊有纸张在风中哗啦作响,两面的窗户映出的都是滚滚而来的乌云,窗外传来雷鸣。
徐事像一张摇摇欲坠的纸片:“我打算得癌症。”
.徐事开朗,但是孤僻。
这两个词一般不会同时形容一个人,放在她身上合适。
在我与她没有任何交集的时间里,我对她最深的印象就是她总是似笑非笑地盯着一些东西看,不管多无聊的情况下也很少露出呆滞的表情。
“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吧。”
会给人这样的感觉,而不是“她在发呆吧。”
她不与人亲近也不排斥人,偶尔也会在女生群体中聊聊天,但她是不合群的,她身上的疏远感像是一层透明的壳,在她独处时无形,在以人群为背景时显现出厚度。
“胃癌。”
她补充。
“喝反复烧开的水,把腌制的东西当饭吃,有时候一天什么都不吃有时候暴食。”
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,那时的我对这些是否真的能让她得癌症没有概念,但对她自杀的信念已经毫不怀疑。
.我们彼此都没有要由此熟悉起来的意思,我对她的自杀方式感兴趣却也没有到想搭话,她也没有再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,再上那次对话后没多久就是暑假,两个月以后我们才再次对话。
我在某节体育课自的由活动时间绕回教室想睡觉,推开门的时候看见了教室里的徐事。
她坐在窗边一条腿盘着一条腿晃着,听到开门声时吓了一跳。
“我以为老师来了。”
她说。
我对她笑了笑,打算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。
“你知道……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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