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她没猜错,霍予白,就是她多年前诊治的那位身份神秘的病人,两人的脉象症状基本一致。当时她是隔着一道帘子给他诊脉的,没有看清他的样子。

她当时开了几味药方,可以缓解他发病时的疼痛,但是治标不治本,这病需要一个长期恢复的过程。

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给他复诊,就已经死于难产。

这样,她就明白了,为什么之前霍予白能叫出楚容这个名字。

她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的霍丢丢,又轻声问佣人道:“那丢丢的妈妈,她是怎么……”

“这就说来话长了。”佣人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咱们家三太太,其实还没过门就已经不在了。”

景南乔愣了下,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错愕。

未婚生子?

其实这种事情在豪门屡见不鲜,有些豪门为了自家的财产不落在外人手里,要等女人生下儿子才会同意她们过门,有时生一个儿子还不够,两个三个都不见得有希望。

但景南乔奇怪的是,霍丢丢是个女孩子,霍家的人却称她的妈妈为太太,不像是她认为的那种情况。

“她是生了什么病吗?”景南乔沉默了会儿,小心翼翼地追问。

佣人却望向了霍丢丢。

发现孩子似乎已经睡着了,才摇了摇头,小声回道:“这个原因说不得,这是我们三爷心中迈不过的一道坎,他从来不许我们在小小姐面前提起,景小姐最好也不要在三爷面前主动问起太太的事情,会刺激他情绪不稳,提前发病。”

景南乔没说话了。

看来,霍予白是真的很爱他的太太。

不知道那是一个多优秀的女人,才能让霍予白这么念念不忘。

景南乔心中不由得有些沮丧。

然而正是如此,才能证明他是个负责任又长情的好男人,证明她的眼光确实没错。

好在,她现在才二十岁,她还有大把时间,可以等得起。

……

景南乔在床上休养了三天,身上的伤好多了,之前右腿的旧伤处却还是痛的厉害,脚沾地就疼。

按照经验,她觉得自己有可能是骨裂,宋云易于是约她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。

向冬暖担心景南乔,便亲自来霍家接她去医院。

“这几天和霍家小舅舅是不是甜得都要蜜里调油了?”景南乔一上车,向冬暖便笑得神秘兮兮。

“他三天没回霍家了。”景南乔撇了撇嘴角,回道。

她倒是也想和他培养培养感情,但是那晚之后她就没见过他。可能是她那天的话,让他有所忌讳了。

“不应当啊。”向冬暖嘀咕了句。

“?”景南乔有些不解。

“你没看这几天的新闻?”向冬暖反问她。

“没有。”景南乔这几天手不方便,加上要给小丢丢治病,就没怎么玩手机。

“不会吧?这几天景知意可丢人了!这种热闹你都能错过?”向冬暖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:“我还以为是你和霍家小舅舅干的呢!”

景南乔默不作声朝向冬暖看了眼,随即拿出自己手机搜新闻。

一搜才知道,原来是前两周景知意去参加的那个舞蹈大赛,被爆出了评委和选手之间有猫腻,评委受贿。拿了金奖的景知意自然是首当其冲。

原本定在这周的两个电视访谈也都取消了,虽然没有人拿出直接的证据证明景家给评委送礼,但是这次的比赛,无疑成了全世界的一个笑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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