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璃静静地看着躺在包装盒里的限量款钢笔和粉色爱心型卡片，迟迟没有动作。
顾倾寒抬眸：“何秘书，你今天是怎么了，听不懂话吗？”
何璃：“顾总，您先打开看看，说不定有惊喜呢？”
顾倾寒：“……”
他的秘书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？
在何璃期待的目光中，顾倾寒慢条斯理地拆开了包装，看着卡片上肉麻的话，眉眼间的嫌弃快要藏不住了。
To倾寒哥哥，
那日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，从此便再也忘不掉你英俊的面庞，小小礼物，希望你喜欢，笔芯。
落笔只有一个“怡”字。
怡？
顾倾寒想起来了，他那天在医院里遇见的那个问题少女好像就叫这个名。
真是大千世界，无奇不有。
如果他把礼物扔了，说不定那个女孩子会缠上他。
于是他吩咐何璃：“找到一个叫宋怡的女孩子，把礼物还给她，并告诉她以后别再送了。”
何璃收起礼物，痛快应下：“好的。”
……
没过多久，顾倾寒的私人手机便响了起来，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。
他挂断。
跟他交情好的就那么些人，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也寥寥无几，如果是陌生号码，只能说明要么打错了，要么打电话的人别有用心。
可对方好像大有一种他不接她就继续打的心态。
手机响个没完没了。
他不耐烦地摁了绿色按钮，“你哪位？”
“哥哥，还记得我吗？我是宋怡，跟你表白过。”
电话那边传来宋怡甜甜的声音。
顾倾寒言简意赅：“别做这些无聊的事，我不感兴趣。”
被人拒绝这事宋怡有经验，她一点都不在乎：“没关系，我喜欢哥哥就好了，特别喜欢，相信总有一天会打动哥哥你的。”
一声声哥哥，简直如魔音贯耳。
顾倾寒果断挂掉电话，顺便把宋怡拉入了黑名单。
这小姑娘是该好好治治脑子。
才被拒绝两三次，宋怡当然不会放弃，她连顾倾寒开什么车，车牌号是多少都调查清楚了，于是早早地跑来顾氏集团的停车场等待。
她的目光聚集在那辆劳斯莱斯上。
当顾倾寒出现在停车场的时候，她猛地跑出来，抱着一束鲜花：“哥哥，这花送你，”顺带表白一句：“哥哥，我好喜欢你。”
安静的地下停车场突然传来如此突兀的声音，顾倾寒微微皱眉，表情明显不悦。
他想，如果对面是个男人，肯定早就被他一脚踹飞了。
可偏偏对待女人，不能动手。
他即刻打电话叫来了十几个轮值的保安，“把她丢出去，记住这张脸，以后不允许她踏入顾氏的地盘一步。”
保安掷地有声地回答：“是，顾少。”
弄走了宋怡，耳边终于清净了些。
顾倾寒把车平稳地驶出了地下车库。
劳斯莱斯在公路上疾驰着。
行驶了一段距离，他忽然发现后面有辆几十万的小破车在跟踪他。
起先他没太在意，毕竟马路就那么宽，或许人家是正常行驶，可当他拐进别墅区的时候，发现那辆车还跟着他。
他不认为有人开个几十万的小破车，可以住得起这里过亿的别墅。
他猛地急刹车。
后面的车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刹车，也急忙猛踩了一脚刹车。
下一秒。
小破车的车头在距离劳斯莱斯车尾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。
司机摸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，“好险，差一点就撞上去了，要真撞上了前面的车，我这条命都不够陪的，小姑娘，你下车吧，我不载你了。”
宋怡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顾倾寒的车辆动向，抱怨道：“你这什么技术，八成是被哥哥发现了。”
司机惊魂未定，把车门打开：“快下车。”
宋怡无语：“我又不是不给你钱，别废话，一会儿等哥哥的车开走了，你还要继续追踪呢。”
“你给钱我也不载了，万一真出了事，恐怕要把我一辈子的积蓄都搭进去，就为了你的几十块钱车钱，不划算。”
司机说什么也不肯。
宋怡也赖上了司机，任凭他说什么，就是不下车。
司机最后怒了，把她扔下了车。
等她爬起来的时候，司机早就一脚油门不翼而飞了。
“混蛋，”宋怡骂了句。
顾倾寒看着后视镜里出现的熟悉身影，无语至极。
但直觉告诉他直接远离这个女孩就好，没必要与她费口舌。
他重新启动车子。
宋怡步行的速度远远跟不上顾倾寒驱车的速度，“哥哥，等等我！”
“哥哥！”
回应她的只有浓黑的汽车尾气。
太可惜了，差一点就知道哥哥的住址了。
……
深夜。
顾倾寒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。
黑暗中，他不小心摁了绿色的接听按钮。
宋怡甜腻腻的声音传来：“哥哥，你睡了吗？我好想你，想去你家里看看你睡觉的床，看看你的床上四件套是什么颜色什么花纹？像你这样的禁欲系男神，一定喜欢使用深灰色系的床品吧？”
顾倾寒：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他太过熟悉宋怡的魔音，一定会以为是哪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勾引他呢。
他瞥了眼手机号码，与白天的不是一个号。
听着那边的沉默，宋怡又迫不及待：“哥哥，我猜的对不对？”
顾倾寒低头看着黑色的床品，冷冷道：“我再最后警告你一遍，别骚扰我，否则我不客气。”
宋怡丝毫不惧他的警告，咬着唇：“哥哥生气的样子一定很欲很帅吧？好可惜，我看不到。”
“神经病！”
顾倾寒愤怒地掐断电话。
他改天有时间一定要问问医生，看他到底有没有用心为宋怡治疗？
……
之后的每一个深夜里，顾倾寒都一如既往地收到了宋怡的“甜蜜”问候。
她换了不同的号码，令人防不胜防。
他也不堪其扰。
*
第一私立医院。
顾倾寒沉着脸与宋怡的主治医生面对面坐着。
医生被吓得直冒冷汗，“顾、顾少，大多数的心理疾病治疗起来都比较困难，作为医生，我只能一步一步地引导患者，不可强求。”
“你确定她只是心理有问题？精神没问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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