媒婆来到牛家村,找到牛铁匠。

听说她来提亲,牛铁匠乐得眉开眼笑。

“啥?

你说药王村张大栓的闺女,小娟姑娘?”

“是!

那丫头可俊了,谁都不稀罕,就稀罕你家大孩。”

媒婆媒婆两边瞎说,银钱到手管你死活?

她把小娟夸得跟朵花儿一样。

牛铁匠见过那丫头,真的很俊,身强体壮,进门就能干活。

“中!

就是不知道那张大栓要多少彩礼?”

牛铁匠问。

“彩礼你看着给,给几个算几个!”

“可俺家啥都没有,只有两只老母鸡。”

“没问题,明天你把老母鸡拎过去,这件事就算定了!”

牛铁匠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满口答应眉开眼笑。

第二天就拎着两只老母鸡,到张大栓家去提亲。

张大栓满口答应,这门亲事就算定下。

黄昏,小娟走上村南的梯田,再次见到傻根。

“哥,俺要嫁人了。”

她的神情很沮丧。

“祝你幸福……。”

傻根低着头说“这儿有张合同,你收下吧。”

小娟甩给他一张纸。

傻根仔细一瞅,上面的字迹很娟秀。

本人张小娟,甘愿将村南承包的土地全部转让给傻根,不要一分钱转让费。

自此以后,三百亩荒地尽数归傻根所有,别管赔赚跟本人再无关系,绝不反悔。

空口无凭,立字为证。

转让人……张小娟。

上面还按着姑娘的手印。

“啊!

你为啥要这样做?”

傻根吓一跳。

小娟苦苦一笑:“哥,这些地俺就是为你承包的,报答你对俺的救命之恩。

现在我要嫁人了,过门就是别人的人,户口也要被迁走。

所以这些地全部给你!”

“小娟……!”

傻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。

原来小娟承包土地,帮她贷款,开荒,种植,全都为让他出人头地。

她完全是报恩,从来不为自己。

傻根不知道说啥好,恨不得抱上小娟,阻止她出嫁。

但姑娘已经收下牛家的聘礼,自己又期待着梨花的回归。

不能耽搁她的幸福啊。

“好!

放心,有天哥发了财,将来有你一半!”

“不!

合同上说了,赔赚跟我没关系,哥……你保重,妹妹走了!”

小娟捂着脸冲下山坡,一边奔跑一边落泪,心跟刀子剜差不多。

一个礼拜后她出嫁了。

堂而皇之嫁给牛铁匠的大儿子牛大孩。

大孩拉一头骡子,骡子的脖子上挂着红花。

小娟坐在骡子上身穿大红嫁衣,美得好像一朵盛开的海棠。

离开家门的那一刻,她的眼睛直往傻根的家里瞅。

希望看男人最后一眼。

可傻根却在山上继续管理蔬菜。

小娟将头扭过去,泪珠儿滴湿嫁衣。

牛大孩满面带笑,娶下小娟这样的村花简直美极了,哈喇子能甩出二里地。

傍晚,拜完天地进去洞房,大孩喝得酩酊大醉。

其实这孩子不错,膀大腰圆二十出头,一身力气。

因为常年跟着父亲打铁,他练就了一副健硕的身板。

样子也十分粗鲁。

推开洞房,摘去胸口的大红花,除去衣服,大孩像一头健壮的豹子,瞬间扑向小娟。

小娟吓得心惊肉跳,赶紧躲闪:“大孩你干啥?

走开!
!”

“嘿嘿,你是我媳妇,咱俩亲热呗!”

大孩张嘴一笑,满口黄板牙,黑压根,好像一口三年没刷锅的破茅厕。

“滚!

哪个跟你亲热?

表脸!”

小娟恶心地差点吐了,吓得直往炕上缩。

她心里装下一个男人,就再也没有其他男人的位置。

满脑子都是傻根,怎么会瞧得上他?

可大孩却觉得姑娘第一次害羞。

新婚夜躲闪,完全是半推半就。

于是他主动起来,心潮澎湃,胸口仿佛有一团火。

这么俊俏的姑娘站在面前,根本无法忍耐。

他死命地抱上小娟,想亲她的嘴。

但姑娘左躲右闪,就是不准他靠近,嘴巴里苦苦哀求。

“大孩,你放过我吧,我不稀罕你!”

可大孩根本听不进去,早已被姑娘火辣的身材彻底迷失。

双手毫不客气来撕扯她的衣服。

小娟忍无可忍,嘴巴张开,吭哧!

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。

不但这样,她抬腿一脚,当!

用力踹在大孩的下面。

“啊——!”

大孩一声惨叫,不得不松手。

扑通!

从炕上滚下,捂着身体叫唤得更厉害。

“啊!

你属骡子的啊?

怎么又踢又咬的?

娘!

你快来啊!

我媳妇打我,疼死了!”

大孩一边打滚,一边冲北屋呼喊。

洞房的嘈杂声惊动了牛铁匠跟他的女人。

两口子赶紧跑到这边查看。

发现儿子的手腕流血,捂着下面满地打滚,两个人惊得瞠目结舌。

“这是咋了?”

大孩娘问。

“娘,他踢我!

还咬我,好痛啊!”

这个家牛铁匠不做主,真正做主的是他的女人。

老婆子吓坏了,赶紧过来检查儿子的伤势。

仔细一瞅,再次惊得目瞪口呆。

只见大孩那个地方肿起老高,红肿发紫,竟然被小娟一脚踹得死机。

蔫不拉几,再也无法抬头。

大孩娘瞬间明白咋回事。

新婚夜,儿媳妇不让儿子碰,奋力反抗出手太重。

原装的零件已经踢坏,没地方配去。

老婆子怒气冲天,咬牙切齿。

“好你个死丫头!

竟然打我儿子,瞧老娘咋着拾掇你?”

牛铁匠老实,他的女人可不好惹,是牛家村有名的悍妇。

她气急败坏扑向土炕,首先抽小娟两个耳光。

然后咬着牙在姑娘的身上掐,将小娟掐得不断惨叫。

最后从胸口上拉下缝衣服的大针,冲小娟的肩膀,手臂还有两腿不断乱刺。

“浪蹄子!

你害我儿子,老娘拧死你,掐死你,刺死你……!”

噗嗤!

噗嗤!

大针在小娟的身上刺出好多针眼儿。

姑娘左躲右闪,哭得更厉害。

牛铁匠发现不妙赶紧阻拦:“媳妇,娃还小,啥都不懂,儿媳妇是用来疼的,不是用来糟践的!

住手啊!”

老婆子眼睛一瞪:“咋!

我打她,你心疼了?”

“废话!

丫头进了咱家门,就是咱家的人,应该当闺女看待,不能虐待!”

“可她打了咱儿子,不给她立立规矩,以后还不蹬鼻子上脸?”

大孩娘竟然满口道理。

牛铁匠管不住媳妇,只好说:“还不快去叫医生,看看咱儿子的伤势?

可别落下病根,以后影响子孙后代!”

老婆子这才想起问题的关键:“你去找医生,半夜三更的,我害怕走夜路!”

牛铁匠无奈,只好离开家直奔药王村来找傻根。

大孩娘指着小娟骂道:“你个浪蹄子,大孩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!

把你卖到城里那种脏地方,去做小姐!”

小娟自知理亏,缩在炕上吓得不敢做声。

好像风雨中颤抖的树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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