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去找只鸡宰掉。
挑屋子不着急,住在哪里也不重要,让练剑回来的少宗主第一时间能吃到烤鸡才是厨娘的本职工作。
于是本厨娘绕着主殿走了一圈—没有,没有鸡圈。
我沉默了片刻后恍然大悟,对哦,到底也是修仙之人的住所,挨着鸡圈太掉价了。
这鸡,估计是养在了后山的林子里。
宁不归没有特地交代过后山不能进,我便不再多想,径直钻进了林子。
狐狸也许天生属于森林。
我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诱惑,悄悄变回了兽身。
对妖怪来说,原型绝不轻易展露于人前—就和人类脱光了裸奔一样令人羞耻。
但兽形却是我们最自然本真的状态。
回到森林,就像回到了母体,连林间的风,都带着温馨的善意。
我四脚着地奔跑着,好像自己回到了童年,没有歧视,没有冷漠,没有被囚禁的七年。
一切悲剧都还没上演,我仍是森林的宠儿。
眼泪打湿了狐狸毛,又被我偷偷蹭去。
片刻的自由,也已足够。
前面的树丛簌簌作响,我放轻了爪子,匍匐前进。
是鸡吗?
还是别的什么野兽?
肉垫踏在树叶上,我用吻部顶开了面前挡住视线的草丛。
视线变得清晰,站在面前的却并非野兽。
而是令狐痴呆的人间绝色—面色冷淡的宁不归手持一柄长剑,脚步都不曾移动便挡住了四边八方袭来的粗壮树藤。
但他没有斩断树藤,挡住,便只是挡住而已。
于是一根细小的树藤迅速地”起尸”,没有攻击他,只是撩起了他一缕长发,轻挑又得意地摆了摆。
这树藤是他亲生的吧。
宁不归动作轻柔地弹了弹那根小树藤,表情依旧很淡漠,语气却是无奈又纵容的:“被打中就不可以动了。”
埋在树丛的我耳尖抖了抖,止住了耳根升起的,不明痒意。
片刻后,我悄悄后退,没再看下去。
我的身份不清不楚,若是被发现偷看宁不归练剑,多少有些不妥。
远离此处后我继续找鸡圈,跑着跑着,思绪却飘忽起来。
怪不得宋见能在演练台耀武扬威,原是宁不归根本不愿去那地方装腔作势。
这么一想,宁不归倒的确是无情道的修士。
哪怕他偶尔像个调戏小姑娘的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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