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两人放低了声音叽叽咕咕,说了半天,很是谨慎,陆行舟在下面变换各种姿势,愣是没听到一点声音。刚才那热辣的声音,明明喘息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,听得他血脉偾张,不想听都不行。

此刻这么关键的事,竟然听不到一丝声响,不应该啊!恍然,应该是他们怕隔墙有耳,在手谈。看样子是特别机密之事。

见也听不到有用信息,又担心被发现,他迅速原路返回,幸好在秘道中没有遇到人。回去赶紧向沈煜父女俩,把打探到的消息和盘托出,几人意识到情况严重。

沈霖迅速修书一封,派人快马加鞭给朝中好友,兵部尚书冯子明送去。他望着快马离去的信使,惆怅道:“希望来得及。”

陆行舟也给县令提了醒,还设法向州府府衙送了消息。

沈煜父女俩回去后,立刻审了剩下的两名海夷人,由审犯人经验老到的人,审了两个多时辰,什么手段都用上了,那两人硬是没开口。也没法子,只能等城中查到的消息,晚上沈煜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房中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听到声音,低头想事的她,抬眼看到打招呼的人,才想起来自己已成亲的事,这两日忙着查海夷奸细的事,都忘了吴听澜这个人了。

“嗯!”沈煜情绪不高应了一声。

“这几日我不在家,你在做什么?”

“哦!我到处转了转,熟悉一下环境。”

他在寨子里溜达了一圈,看了看,也听闻了一些事,得出结论,沈煜这个山匪,和自己认为的有点不一样,可以说是个义匪。寨中人靠种田,打猎,找山货度日。

“我这几天比较忙,也没空管你,寨子里可以自由活动,不过你要是做出对寨子不利的事,绝不轻饶,看得出来你不一般,不管你是何身份,哪怕是天王老子,胆敢伤害这里的一草一木,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。”沈煜声色俱厉地警告吴听澜。

他并没有在意,沉吟了一会,问:“你是不是在烦恼海夷人?”

沈煜闻言警铃大作,扭头瞪着他:“你是什么人?”

他忙摆手: “别紧张,我和他们一路过来,早发现他们的异常,看得出他们全是练家子。作为这片土地上的人,我也不希望海夷人踏足它。”

其实他本不想多管,可一见到沈煜愁眉不展的样子,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,况且海夷人要是占领了这片土地,谁也讨不了好。

沈煜盯着他看了一会,见他丝毫不惧与她对视,才道:“我审了他们,什么手段都用了,还是没问出东西来。”

吴听澜沉思片刻,面色微红:“你觉得我们洞房喝的酒怎么样?”一想起那晚,他就脸红心跳,

沈煜微愠:“不怎么样?不要再提那件事,我怕忍不住失手杀了你。”她可是一想起那事,就糟心,白白给人吃了豆腐,还没地说理去。

吴听澜红着脸解释: “我是说,拿那酒给犯人喝,或许可以让他开口。”他自认定力不错,中了那药都不能自控,应该可行。

听了这话,沈煜眼睛一亮,起身就走。丢下一句:“如果可行,记你一功。”就没影了。

吴听澜想的法子果然奏效,给那两人灌了药,再搞了一对风尘女子,在旁边搔首弄姿。药劲上来,哪怕清心寡欲的菩萨,估计也抵挡不了。

很快两人就招供了:他们海夷准备占领大燕,已陆续派了五十多人前往大燕各地,成功打入内部,刺探情报为进攻做准备。这些人男女都有,各行各业,而且都是精挑细选的,长相和大燕人相似度极高,很难分辨。

他们这次是负责联络的,两人都是小喽啰,所知有限,这些消息也足够震惊沈煜他们了,没想到海夷人已经安插进来这么多人。

沈霖这次写了信,直接去了县衙,和县令开门见山:“张胜张大人,知你受命一直在暗中监视于我,现在有十万火急,关乎大燕存亡的事情,希望你立刻向上禀报。”

说完把审问所得情报给了他,县令张胜一目十行地看完,惊恐地结巴道:“沈将军,这是真的?”

“千真万确,我作为大燕子民,不想看到它生灵涂炭的一天,望张大人尽快让上面人知晓,好做应对,我估摸着海夷人很快就有所行动了。”

大燕皇宫宏渊帝看完密报,正在发脾气,摔了茶盏:“可恶,沈煜她竟然招赘了一名奴隶,朕哪点不好,沈霖太不把朕放到眼里了。”

沈霖还在朝时,自己就有意让沈煜进宫,可沈霖以女儿还小,想让她多陪自己两年为借口拒绝了。

他想着等她大点也好,不想沈霖辞官带着沈煜隐居乡野了,他派人时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,没想到沈煜随便劫了一奴隶就成亲了,让他措手不及。

宏渊帝还没从气闷的情绪中缓过来,又一打击接踵而至,两日后,他又收到密探的飞鸽传书,看完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了。

慌忙指挥侍从:“快召几位重臣进宫议事。”

沈煜父女俩回寨做了一些安排,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战乱。把那队奴隶放了,让他们自去逃命,按照以往,会收留他们的,现在非常时期,不知里面还有没有奸细,不敢贸然带入寨中。

“少主,那两名海夷人醒过来撞壁自尽了。”

“埋了吧。”这是她早料到的结果。

县令张胜也组织人盘查了奸细,在他自己家竟然找到两名,一人是厨房帮工,还有一人是采买的管事,两人均已来了两年多了,细思极恐。

那家妓馆也派人监视起来了,这里真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,三教九流,各行各业,只要你想,各种消息都能得到。

沈霖父女俩和陆行舟扮成客人,去逛了逛,三人均是锦衣华服,特别是沈煜头戴玉冠,腰间缀着一枚白玉佩,手摇一把折扇,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形象。

那花楼名“胭脂楼”是苍狼县城最大的一家花楼。这里晚上客人云集,热闹非常。

沈煜惯喜玩闹,在门口就对姑娘们飞眼,惹得楼中姑娘尖叫连连。

“啊!公子,你这样,奴家受不了!”

沈霖冷眼旁观,气得吹胡子瞪眼。当场就要发火,陆行舟感赶紧拉住:“大哥,消消气,消消气,别忘了我们来干嘛了,煜儿这样才像吗!”

沈霖一甩袖:“哼!我看她是如鱼得水,玩的欢呢!”

陆行舟哭笑不得,小声在道:“大哥,煜儿是女子,她不过小孩心性,好玩罢了,还能如何?”

沈霖想想也是,不过她这女儿就不能正常点,像别家女子娇娇柔柔的,看她比男人还男人。想想就郁闷。

几人进了楼上一雅间。居高临下观察着四周环境。楼里欢声笑语,歌舞升平,好不热闹。

“这是什么破茶,难以入口,是怕爷付不起钱吗?”沈煜狠狠地砸了茶盏,一副纨绔子弟样。

吓得房中几名弹琴唱曲的姑娘战战兢兢。妈妈闻声赶来,观她三十岁左右,美艳中透着干练,身后还跟了几名壮汉,一看就是练过的。

一进门,就笑盈盈地挥帕道:“哎呀!爷对不住,可能下人上错了茶,立刻给爷换上,今日几位爷的花销全免。”

陆行舟听声音就可以确定,此人正是与那海夷人接头的刘脂。

“我这老友难得来,本想请他父子俩人好好玩玩,不想碰上这事,妈妈你这儿的待客之道不怎么样啊!”陆行舟盯着那妈妈道。

“爷,几位爷,小人在这给你们赔不是了,那奴才冒犯各位,实在该死,楼里姑娘随您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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